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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正国级常委刑满释放后的秘密生活,太凄凉

他变得十分有趣。比如,有一天我向他告别时,他忽然喊住我,说有两点补充。我站住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要作哪两点补充。才几秒钟以前的事,他竟忘了!他只得说,你翌日早上来,我再告诉你。可是,第二天清早我来到他家,他居然连昨日所说有点补充这事也忘了,说自己没讲过作什么补充!然而,谈起往事,特别是童年时代、青少年时代的事,他的记忆屏幕显得异常清晰,就连当年郁达夫对他的诗改动了哪几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托我回去他查阅他平生的第一篇、也是惟一的一篇小说,我查到了。那天我给他带去复印件,念了一遍。他显得非常高兴。那篇小说勾起他许多回忆,他很兴奋地和我谈着。

我见到苏联汉学家费德林的忆录,内中有几段写及陈伯达在跟随毛泽东访问苏联时的情况,我念给他听。他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他一边插话,回忆当时情景。

他后来终于能配合我,让我为他拍照。有一回,我说:“陈老,你能不能把帽子摘掉?”

他居然破天荒摘下帽子让我拍照,甚至还拿起报纸,摆好架势让我拍。

在他去世前天,正值中秋节。那天,陈伯达特别高兴,我拍到了一张他大笑的照片。

那天,他还用毛笔在宣纸上题诗赠我。想不到,这成了一生的绝笔。

七天之后——1989年9月20日,85岁的陈达在吃中饭时突然心肌梗塞死去。

我庆幸,在陈伯达人生的最后一年——从刑满到去世,我作为惟一的采访者,多次采访了他……

我写出了《陈伯达传》,经过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审读通过,先是在1993年由作家出版社作为《叶永烈自选集》中的一卷出版。接着,在1999年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修订本。2009年,《陈伯达传》增加至70万字,分为上、下卷,再度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

(责编: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