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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克林顿风流之后的莱温斯基:一直在耻辱中生存

我直直地盯着那个一边笑一边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也许你能够泰然自若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但我在经历了这样的问答之后,可能又要接受一年的心理治疗了。”

莱温斯基2014年在商业杂志福布斯举办的年会上进行演讲

你们也许会说我一开始同意参加HBO的《黑白莫妮卡》就是把自己送到公众面前再一次接受所有人的羞辱。你们甚至会觉得我现在已经对那样的羞辱习以为常了。这一次在库伯联合学院的遭遇,与之前那一份肯尼斯·斯塔尔(Kenneth Starr)经过一系列对克林顿白宫进行独立调查所完成的长达445页的《斯塔尔报告》相比,确实算不了什么。那份报告里,还描写了关于我的性行为,还有许多我与别人私下对话录音的文本记录。但是在录影结束,观众都离开之后,关于“口交女王”的问题——这个问题在2002年HBO的节目里播出过——仍然在我心里挥散不去。

确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人们把重点放在我与克林顿的婚外情上。但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与别人一对一地对峙,愚蠢地去回答这样的问题。我无意间将自己带回公众的视野,试着向所有人讲述真相,造成的后果就是,自己成了小说中千夫所指的荡妇,胸前还刺着一个红字“A”。

要是那一次在库伯联合学院录制的节目是发生在到处都充斥着社交媒体的今天的话,我将会遭受更彻底的羞辱。那段视频一定会在Twitter、YouTube、Facebook、TMZ、Gawker上疯转。这颗毒瘤会在《每日野兽》(Daily Beast)和《赫芬顿邮报》(Huffington Post)上被不断地提到。而且,这还不够。在无孔不入的互联网的帮助下,12年后的今天,你们还可以在YouTube上反复看这段视频,看上一整天(但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去做点儿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知道,在公众面前丢脸这件事情上,我并不是第一个人。似乎每一个人都难逃互联网的监视与责难,那些流言、半真半假的传言、谎言就是在互联网上渐渐滋生的。借历史学家尼克劳斯·米尔斯(Nicolaus Mills)的话来说,我们已经创造了一个“羞辱文化”,这样的文化不仅陶醉于幸灾乐祸,还对那些善于羞辱他人的人进行嘉奖。这一点从那些狗仔队、花边新闻的访问量、深夜秀的收视率、偷拍视频的点击率中就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