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走茶凉,虽然此后毛人凤仍挂着一个“陆军中将”的头衔,但旁人对他的态度却早已不如往日。旧部们不愿意再到毛家来走访了,每到过年过节,毛家也永远是冷冷清清的。
更让毛人凤觉得寒心的,是亲家杨森的前后变化。杨森这个大军阀,一向很会看风向。当年毛人凤得志时,杨森便主动来跟他结成儿女亲家,两家人一时不分你我。毛人凤当了保密局局长后,不但时时跟杨森分享情报,还从中牵线,让杨森的四女儿嫁给了蒋介石的亲外甥。
有了这一层关系,杨森到中国台湾后,才没有跟其他“老臣”一样被打入“冷宫”。但自从毛人凤失势后,杨森这只老狐狸就开始对他避而不见。毛人凤几次写信和打电话,说要去杨家拜访,都被拒绝了。
有一回,毛人凤听说杨森组织了一群人去爬玉山,便不请自来,带着夫人去了。谁知到了那儿,杨森连座位都没给他一个,还冷言冷语地说:“你过去工作特殊,尽量少抛头露面!”
昔日风光无限的保密局局长,被嫌弃成这样,毛人凤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样呢?在外人看来,他在入台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低估了蒋介石扶持儿子上位的决心,高估了自己的个人能力,连陈立夫都不敢惹的人物,岂是他能动得了的?
三、死相很惨毛人凤和戴笠虽然性格不同,但却一个共同的特点:都相当迷信。
戴笠迷信“水”和“十三”这个数字。哪怕有公干要外出,只要当天是13号,他也会找个借口,把日子往后推一推。
与戴笠相比,毛人凤的迷信则是全方位的。他生前和戴笠表面上那么好,但对方死后,他的汽车、办公室,毛人凤一概不要。他宁可自己花钱找条件更差的公寓住,都不愿意住戴笠生前的豪宅。至于原因,无非是他觉得戴笠的东西很晦气。
失势后的毛人凤,则更加迷信。他每天坐在家门口,神神叨叨地说些占卜之术,搞得邻居们见了都害怕。有一天,他突然觉得胃部不适,食不下咽,整个人都不太好。妻子向影心好心劝他去医院看看,他却不愿意相信医生。
一天,向影心听说台南有一个相士算命很准,便把毛人凤的生辰八字拿去给对方看了。结果,那人摇了摇头,回话:“这位先生风光半生,但福禄早败,天命不畅,寿缘不会过60”。
其实,咱们理性的人都知道:算命之说,本就是封建迷信。哪怕人家看似算对了,也不过是通过观察求算者透露的蛛丝马迹,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而已。
得知相士的话,毛人凤才愿意赶到医院检查。一查,还真就被医生查出了他身体不适的原因:肝癌。而且,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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