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当年被捕入狱,后来是通过国民党中央要员丁惟汾的疏通才得以出狱的,而这都在于一个巧合,因为丁惟汾的一个亲属同时也被捕了,这件事在当时是很少人知道的,至于康生有没有变节,这件事一直是中共党史中难以破解之谜。上海市警察局的档案在1949年被接手时有一部分丢失了,还有一部分被转移到了台湾。所以康生被捕后的具体细节只有在卢福坦给国民党交待事实时被提及过。而党内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陈赓一个人。陈赓对这件事始终没有和其他人提及,直到批判“高饶集团”时,陈赓才顺便提了一句。
后来知道康生这件事的是饶漱石。饶漱石曾专门派人到上海市公安局调查康生在上海的背景,所以最早看到卢福坦这份报告的是饶漱石。饶漱石看完报告后将报告的内容向毛泽东作了详细的汇报。毛泽东听完汇报后并没有立即答复,这件事就被搁置下来。
60年代,谢富治奉命去上海公安局调阅了饶漱石当年看到的这份档案的原件,并且做了相关的记录。对调阅卢福坦的交代材料这件事情,康生本人并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饶漱石在背后搞他的黑材料,而对谢富治后来的调查,康生不知情。康生更不知道卢福坦在1950年5月被捕,一直被秘密关押在上海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1968年,台湾情报当局抛出一份关于康生被捕叛变的资料通过香港的渠道进入北京,首先被蒯大富等人获悉,随后报告给了江青和康生。康生这时才知道卢福坦的事情,最让康生恼火的是,因为红卫兵的冲击,上海市方面没有做到足够的保密,卢福坦居然和造反派组织的几名头子在提审时谈到了一些30年代的内容,居然还上了简报。
康生通过江青等人公开宣扬自己从没有被捕,他说:“如果我被捕了,我就成为烈士了,也活不到今天。”康生还找到谢富治质问这件事情的来由,并问谢富治,像卢福坦这样的叛徒为什么从50年代一直留到今天呢?谢富治要康生签字,说只要他签字就可以生效。就这样,康生和谢富治先后签署了立即处决卢福坦的命令。
看似事情就此了结,但是康生没有想到谢富治偷偷留了一份处决命令的影印件,这个影印件到了拨乱反正时,被当时审查干部的中纪委负责人之一的王鹤寿看到,有人准备据此定论康生是叛徒。然而,主要当事人卢福坦已经不在了,所以还是没有形成结论。最后一个知道康生这件事的饶漱石也在“文革”中病故,康生因为这件事曾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密调工作,被牵连的一些知情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不过,康生急于处死卢福坦这一举动不能不让人怀疑,或许可以带给我们一些思考。
(责编: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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