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的炮阵地也是敌人火炮的重占打击目标,一旦哪门炮被敌人的火炮击中,那这门炮的几个战士差不多也是非死即伤,所以作战中炮兵的伤亡也不少。我们友军的一个炮阵地就遭敌炮火袭击,一下子就死伤30多人。
为了迷惑敌人,保存自己,我们就用很粗的野芭蕉杆,包上伪装网,设置假阵地,或在阵地附近点燃小炸药包,让敌人误以为该炮阵地已被毁。当时我们的伙食费是每天0.47元,每月45斤大米,在当时来讲还凑合吧。
那时,我们的国家也不富裕啊。不过由于战况紧急,炮兵们很少能坐下来踏踏实实地吃顿饭。有时刚端起饭碗,命令马上开炮,等打完炮再吃时,饭碗里早就落满炮囗冲击波扬起的沙土,有时连饭碗都被敌人炮弹炸得飞向九天云外了。为了不误事,我们就吃压缩饼干,可那东西乍一吃挺好的,老吃真不行,但战十们没有怨言。
我前面所讲的这些困难,在一定时间内,都是可以坚持的。更让人难以克服的是长期的防御坚守作战所带来的精神压抑,烦躁和空虚。这种遥遥无期的坚守,没有任何文化生活,一张报纸都碎成片片,战士们还要捡起来看看,这才是对炮兵部队的真正考验。他们不仅仅面对的是生与死的抉择,更是一种灵与肉的磨砺,但我的好弟兄们都挺过来了。
说得再广一些,不仅战士是好样的,干部通过战火淬炼也成了“好钢"。我在老山主峰检查部队防御作战的准备情况时,参加了某营的党委会,主要是营的领导工作分工。其中,一位副营长被分配到担任警戒阵地任务的那个连队,警戒阵地是首先与敌交火的最前沿阵地(是最危险的)。
会议中这位副营长打着赤脚,双手捧着个云南特有的大竹筒烟斗,一边开会,一边岵噜咕噜的抽着大烟斗,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有点像电影《高山下的花环》那个一连长靳开来的样子。我真的没有看好他,并怀疑他能否完成这样危险艰巨的任务,但那天他的表态发言让我至今想起仍肃然起散。离开会场,我赶紧把这段话记下来。讲到这儿,邢团长打开一册很旧但丝毫没有破损的笔记本,念了起来“ 要表个态,我到四连,请营长教我现在导员放心,四连的阵地就交给我了,只要有我在,四连的阵地就在,一寸也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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