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评价则比较负面:说他在朝鲜当通信员时“贪生怕死,不愿在前线,一直闹情绪,吵着要求调后方军乐队。”在南京预备军官训练团时,“闹着要复员”。
说他1956年刚进厂时,“吵着要补助,还煽动四五个复员军人一起闹补助”,说他进工厂当挡车工时“吵着要当技术工,当上技术工后,又对师傅说自己不想吃技术饭而想吃政治饭。
”说他那次“因改选得票最多,便想当脱产的党支部书记。后来到厂保卫科,又想当科长。”说他在1960年国民经济衰退时期说:“我东北老家没有吃的,安徽饿死几万人。我们工人应该在厂里做工,怎么到崇明去围垦。”
说他因阑尾炎从崇明回上海动手术是“装病”,说他讲过:“天灾?我看是人祸!”而且当“党组织号召党员分挑困难,节约粮食定量,他却说:他妈的,叫老子饿着肚子干活,这是什么社会主义?什么政策?要把人都饿死了!”说他收听“敌台”的短波,被人发现,自辩说“我听听台湾在讲什么”。说1958年那次党支部改选,他满以为自己得票多可以当上脱产的专职党支部书记,但上级决定由原来的支书连任,他只当上不脱产的宣传委员。“王洪文很恼火,经常拒不参加支委会,并事事与支书对立。”等等。
后一种评价都是文革结束后对王洪文的揭发和批判,有着明显的时代话语特征。但剥去话语的政治外壳,还是可以大致看出王洪文的性格脉络:虽然是党员,政工干部,但又不像当时一般党员和政工干部那样“听话”,那样“党叫干啥就干啥”;他知道争取自己的利益,有着自己的人生设计或目标;他关心政治,注意掌握各种信息,不但阅读公开发行的报刊,而且收听不被允许的海外信息;他敢说话,也比别人敢出头。但是,王洪文毕竟是共产党员,长期在共产党严密的组织纪律下工作生活。上面所列举的所有负面评价,即使在当时政治环境中,也不算太出格,那些话充其量只能算是牢骚话。
不过,许多当年同事对王洪文有个共同感觉:想当官。当时和王洪文一个保卫科的同事马骥,文革初期是与王洪文造反组织对立的保守派组织负责人。他认为王洪文平时为人不错,随和,讲义气,喜欢出头为别人说公道话,在工人中有威信,而王洪文的妻子崔根娣,文革后对王洪文的评价,则说他“爱管闲事”。崔根娣的意思是说王洪文好打抱不平,好帮人调解纠纷、有公共意识。她说:
王洪文为人热心,爱管闲事。里弄里有位80多岁的老人,与子女吵架想不开喝盐卤自杀,王洪文将老人的子女叫去狠狠批评了一顿。为这类事情他也得罪了一些人。文革起来,他越发起劲了,真是没日没夜了,好像厂里的事,市里的事,全都要他去操心似的。后来就闹起了“安亭事件”,吓得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整夜整夜睡不着。我也劝过,可他那个牛脾气,哪里肯听啊,还骂我死落后。
王洪文最初的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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